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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(5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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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川的官兵們一聽,連忙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饒。

兩百四十五章

“給我拿下,等候發落。”冷聲說出這句話,他立馬從馬上下來,正欲從奔向府衙裏面。

卻見宋宜橫抱著君溪大步走出來,沈著聲音道:“神醫!神醫!”

火光之下,他俊顏焦急。

神醫連忙從馬上爬了下來,快步跑到宋宜面前:“臣在,臣在。”他見君溪下裳出血,神色一驚,連忙掏出一粒紅色藥丸塞進嘴中,往後面跑:“主子快給我來,先進馬車裏我給把把脈再說。”

宋宜抿唇,忙將君溪抱上了馬車。

他心急如焚地等在馬車下,神情焦灼圍著馬車渡步,君溪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?孩子到底有沒有事情?神醫怎麽還不吭聲?真是要急死他了……

過了許久之後,神醫這才撈開車簾走了出來。

宋宜立馬迎了上去,神情急切的問道:“怎麽樣了?她有沒有事?孩子呢?孩子有沒有事?”

“主子請放心,血已經制住了。夫人和孩子都沒事,不過……”說道這裏,他神色有些凝重,宋宜一聽,心立馬提了起來,連聲音都在發顫:“不過怎麽?”

神醫道:“情人蠱並未解開。”

宋宜面色一怔,心下忽然就松了下來,只要君溪和孩子沒事就好。不過什麽?他又立馬反應過來,目光冷冷地盯著神醫,嗓音似玄鐵:“什麽?”

神醫抖了抖身子,哆嗦道:“臣也不知為何,明明研究出了解蠱的藥,可是那蠱蟲依舊活在夫人體內。”

眼見著宋宜氣壓越來越低,大有要生剝了他的節奏,神醫忙跪在地上,急聲道:“但也幸虧了這蠱蟲,夫人腹中的孩子才能安然無恙。”

宋宜聞言,氣壓一斂,低頭掃視著神醫片刻,快把神醫嚇尿的時候,他才收回目光,淡聲道:“起來說話。”

“是。”神醫這才敢站起來,身子依舊止不住的哆嗦:“夫人體內的情人蠱此時屬於沈睡狀態,但經過苗女阿月改良過的情人蠱似乎格外喜歡夫人腹中的胎兒。”

宋宜蹙眉:“這是為何能?”

神醫搖頭,見宋宜目光一冷,連忙又點頭要說話。空中忽然傳來君溪虛弱的聲音:“我知道。”

宋宜和神醫都是一怔,連忙擡頭向馬車上望去。

君溪靠在馬車上,透過車窗對宋宜笑了笑,這才神色覆雜的說:“因為他曾經答應過我,不會傷害它的。”

宋宜聞言目光一凝,又是楚知白。

一片沈默之後,他忽然嗤笑一聲,走到君溪面前輕聲道:“別擔心,神醫會想辦法解決你體內的情人蠱的。”

接收到宋宜的殺氣,神醫連忙舉手發誓:“夫人請放心,臣若再不解開你體內的蠱,只怕主子不會讓我活太久”

君溪:“…………”

看著神醫那哀怨異常的臉,君溪忽然翹嘴笑了笑。

見她微笑,宋宜瞥了眼神醫,覺得就算解不開蠱蟲,只要能讓君溪笑一笑,多留幾天他也是可以的。

神醫跟在宋宜身後,神色緊張:“主子,主子,你的身體也得治。”

宋宜忽然停下腳步,看著他點了點頭。

神醫這才松了口氣,找了個安靜的房間為宋宜診治身體。一個時辰之後,神醫這才抹了抹額頭的汗,輕籲一聲:“主子體內的毒已經解開了,受損的筋脈也被打通連接,主子只要記得這些天莫要動力便可以了。”

宋宜聞言頷首看著他,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嚇的神醫腳一抖,趕緊放下幾瓶塵煙散和百花丸,腳底抹油的馬利溜了。

金川府衙叛逆的官兵全都被魏旭打入了大牢,他本想前去稟告君溪這件事,順便問問她有何指示。

到了門外之後,卻見宋宜獨自站在走廊上。那隱在夜色中的身影看起來似乎有些可憐,魏旭眨眨眼,心想我就裝作看不見他好了。

這麽想著,他也就這麽做了。

他目不斜視的朝門口走去,剛離門口還有三步遠,宋宜忽然回神盯著他,目光冷似一把刀。

魏旭坦蕩無比的望著他:“喲,你這是守在這裏給我們主子當門神呢?”

不知為何,平日裏魏旭特別不待見宋宜。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如此優秀了,宋宜再比他優秀豈不是要竄上天。

本來嘛,註定當皇夫的人有一張如花似玉的顏就好足夠了,要什麽才華和智商?

宋宜知他不喜自己,不過今夜聽了魏旭的話他並沒有反唇相譏。

只是目光淡淡地看著魏旭,道:“她睡著了,有事明天說。”

魏旭不喜歡他這態度,就冷笑:“你還不是我們夏國的皇夫就開始拿捏起姿態來了?”

宋宜聞言,目光冷冷地盯著他。

魏旭在他如刀的目光下顫抖再顫抖,宋宜見狀收回目光,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:“為何總是他!”

“啥?”

魏旭掏了掏耳朵,有些懷疑自己說錯了。

不過頭一次見魏旭半死不活的模樣,這可讓他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他:“誰呀?你說的總是誰?”

宋宜不欲理他,只把目光憂郁地望向天空。

魏旭卻瞬間反應過來,他哼哼兩聲,罵道:“你說北秦楚知白?媽的,總是陰魂不散。”

宋宜聽了這話,頭一次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來。

他回頭望著魏旭,深有同感的道:“誰說男人不會因為情敵而心煩意亂?”他又嘆了口氣,道:“我現在心亂如麻!”

魏旭和煦的問:“你在自責沒保護好主子?”

宋宜看著他,目光深沈的點頭。

魏旭立馬冷笑,罵道:“我們主子魅力大不怪你,但你作為人家以前的夫君,未來的皇夫,你竟然連最基本的職責都沒做好。”他有些嫌棄的看著他:“我要鄙視你。”

宋宜聽了這話,也不生氣,反而在反省。

自己似乎這個夫君和父親似乎當的有些不稱職,這麽一想,他就陰郁了。在心底鄭重其事的道:再也沒有下一次了!

那邊魏旭還在數落他的不是,宋宜覺得此人有些聒噪,便涼涼的道:“作為緝事府的扛把子,你竟然連宮中出了奸細都不知。”他睨真魏旭,點手指著這大好的金川府衙,冷到:“竟然連朝廷命官都是北秦的細作和殺手你也不知。你?哼!”

最後一句話,“哼”的太輕蔑。

魏旭不免也受到了傷害,但他也只此此事確實乃自己的失誤。便咽下後頭的話,也“哼”了一聲。

於是兩個大男人在這深夜,只能望著天空發呆。

兩人各自反思了自己的工作情況之後,便一直站在廊下發呆。

第二天君溪醒來開門,就見門口站著兩尊門神。魏旭和宋宜聽見她開門的聲音,兩人都回過頭來。

宋宜上前扶住她,魏旭則問道:“主子,金川叛逆的官兵該如何發落?”

君溪沈著聲音道:“殺!”

魏旭領命離開,根據君溪的下令將叛逆的官兵全都斬首示眾,而那些家屬則都被流放北漠去種樹。

兩百四十六章

因他們和魏旭匯合之後,便在金川休整了兩日才上路。

君溪剛起身沒一會兒,便有人來報武齊求見。

君溪頷首,少頃,武齊便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
因此時君溪和宋宜的身份都未挑明,武齊則站在兩人面前,沈聲問道:“如今二位安全和自家人馬回合,在下是前來告辭的。”

君溪挑眉,看著他。

宋宜則道:“不知武兄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?”

武齊神色沈沈地盯著他:“記得!”

宋宜便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還勞煩武兄將我們安全送回都城。”

武齊臉色有些黑,他看著君溪和宋宜道:“就算我將二位護送回夏國,你們也不會的得到想得到的東西。”

他這是在意指兩人想從他那裏購買火藥武器的事情。

君溪聞言扯了扯嘴角,輕聲道:“我只是好奇西南王為何會把辛辛苦苦研研發出來的火藥武器,賣給南秦。”她看著武齊笑:“西南王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為他人做嫁衣的好人啊!”

這問題太過直白,直接引起了武齊的戒備。

君溪則和藹一笑,道:“西南王別緊張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
武齊抿起菱唇,濃密的眉毛微微一蹙:“兩國的探子好生厲害,用火藥制作的武器還未運用於戰爭中,你們便已查知。”他目光打量著兩人,沈聲道:“不知二位又是從何處得知火藥的消息?”

這人心思轉的好快,君溪在心中想到。

她微笑起身,走到武齊面前。

雖然她比武齊矮了半個頭,但那周身從容不迫的氣度絲毫不輸於武齊。她擡頭看著武齊,笑容坦誠:“你能研發火藥武器,又將他賣給南秦,我們自然也有法子從你那裏得知消息。”

武齊楞了一瞬,忽然沈默下來。

君溪見狀,從懷裏摸出一張疊好的紙遞到武秦面前,意味深長的笑:“這個世界上有人知道的事情,就沒有任何秘密。”

武齊低頭看著盯著君溪手上的紙,雖然沒打開,可是你從紙張上透漏的些許線條他便已經知道,君溪手上拿著的,正是他所研發的武器制作圖。

他面色一沈,一言不發的盯著君溪。

君溪則翹唇笑了笑,轉身坐了回去,睨著武齊笑。那挑釁的眼神,瞧的武齊心火刷地冒了上來。

他握緊拳頭,額上青筋暴露。

氣氛正劍拔弩張間,他忽然收回目光,對兩人拱了拱手便大步朝外走去。

君溪見狀,唇邊帶笑,輕聲道:“救下他要殺的人,送去給魏大人。”

這句話落,周圍的空氣似乎動了一下,又似乎並未產生變化。可是君溪和宋宜都知道,兩人的暗衛已經跟上了武齊。

這句話落,周圍的空氣似乎動了一下,又似乎並未產生變化。可是君溪和宋宜都知道,兩人的暗衛已經跟上了武齊。

卻說武齊離開之後怒火中燒的回了院子,他的手下見他臉色鐵青,紛紛圍了上去,其中一人問道:“主上,可是發生了什麽意外?”

武齊二話不說,擡腳就將他踢到了地上。那人跌落在地,噴出一口鮮血問道:“大哥,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

“竟然敢背叛我!”武齊冷笑,氣勢洶洶地拔刀劈了過去。

倒在地上的那人眼見不對,忙爬起來躥道一旁。可惜不是無武齊的對手,還沒跑開,武齊手中的刀已經在他身上溜出了一串鮮血和傷口。疼的他一邊嗷嗷連叫,一邊大聲求饒。

他在翻滾中捂住要害,武齊卻渾身冒著殺氣,幾欲殺他。

就在他手起刀落間,忽然淩空飛來一粒石子打偏了他的刀。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瞬間閃過他面前,將地上那人打暈擄走。

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,武齊擲刀怒罵:“豎子,詐我。”

此時此刻,武齊怎麽會想不到這一切計謀都是君溪所設下的?

冷靜下來之後,武齊面如玄鐵地大步往君溪那邊走去。走到門口卻被侍衛擋了下來,武齊站在那裏,朗聲道:“西南武齊求見。”

“讓他進來。”不一會兒裏面便傳來君溪的聲音。

武齊怒氣沖沖的走了進去,見君溪和宋宜坐在桌前下棋,便忍下心中的怒氣沈聲問道:“不知陛下這是何意?”

君溪從棋盤中擡頭,目光在武齊身上一掃,見他身上沾著血跡立馬驚訝地站起來道:“西南王這是怎麽了?難道又有敵人偷襲?”

武齊見狀,怒道:“陛下怎會不知發生了何事?”

君溪一臉無辜地看著他:“西南王此話是何意?我怎麽聽不懂。”她偏頭看著宋宜,問道:“夫君,你懂嗎?”

宋宜從善如流的搖頭,也站起來,同君溪並肩而立。

兩人是神色無辜的模樣瞧的武齊心裏火冒三丈,但他又不能不忍,於是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即將澎湃而出的怒氣道:“你們先前以圖紙詐我,如今派人綁了我的手下。”說道這裏,他壓下的怒氣瞬間竄了上來。

他一揮手,身後的大門轟然關閉。外面的侍衛立馬持著兵器進來,將武齊團團圍住。

君溪扯了扯嘴角,看著武齊開口道:“西南王你這麽大動幹戈的是要做什麽?”她環視四周,輕聲道:“你們都出去,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。”

侍衛們聞言,如潮水們退了出去。

君溪漫步走到武齊面前,神色讚賞地看著他:“不愧是世代武人,西南王功夫不錯啊。”

武齊冷哼一聲,濃眉死死的皺在一起:“若今日不能給我一個說法,且恕在下冒犯了。”

君溪眨眨眼睛,看著他苦笑:“西南王,你這突兀前來說些奇怪的話。我還想讓你給我一個交代呢。”她撫摸著肚子,輕聲道:“我腹中的孩兒可經不起嚇。”

武齊:“…………”

面對這樣的無奈,武齊覺得心很累。

倒是宋宜見狀,連忙上前扶著君溪坐下之後,這才走到武齊面前,給他倒了杯茶說:“西南王方才說我們綁了你的手下?此事可不是我們做的。”他神色嚴肅的看著他:“會不會是北秦的細作?”

武齊:“…………”

這兩人東拉西扯的讓他好生煩躁。

但現在敵多我寡,又不能兵戎相見。

武齊權衡再三,語氣隱沈的對兩人拱手道:“是在下冒犯了,還請二位見諒。”話落,他轉身就走。
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君溪沒啥表情。但宋宜知道她現在心裏已經樂開了花,他伸手揉了揉君溪的頭,寵溺一笑。

#####因為最近有點忙,以後的更新時間都定在晚上8點半到9點各更新兩章哈。

兩百四十七章

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,魏旭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。

他朝君溪行了一禮,道:“據那人交代,武齊之所以會制作火藥,乃是在修建行宮之時從古墓中挖出的殘卷上所記載的方法。”

君溪詫異,覺得很驚奇。

魏旭又道:“殘卷是武齊手下的大將張強所呈上去的,那火藥武器也是那人同張強一起研究出來的。”

聽到張強的名字,君溪和宋宜都面面相覷。

張強曾經乃是盛周宋宜麾下的軍人,自盛周滅國之後,張強便投到武齊門下。如今聽來,沒想到大家都是老熟人。

但武齊從古墓中挖出殘卷中有記載火藥武器的制作方法,這讓君溪心中有些在意。

她是相信魏旭的拷問手段,也相信魏旭所打探出的消失真實性。

沈吟片刻,他對魏旭道:“將那人嚴加看管,順便派人去西南查一查那古籍殘卷以及墓主的身份。”

魏旭點頭,然後看著君溪問道:“那武齊那邊?”平白無故的中了一計,又失了一個心腹,武齊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
君溪心中早已有了計較,聽魏旭這麽問,便答:“把此事栽贓給南秦。”

魏旭聞言,有些詫異,隨即便反應過來。現如今只有南秦和武齊有所交易。這件事只能栽贓給南秦,雖然有點難辦,但也不是沒有辦法。

魏旭相通了這點之後,便點了點頭。然後對君溪道:“宮中一切事宜已經安排妥當,只等主子回宮便成。”

君溪頷首:“明日一早啟程回宮。”

“是!”

魏旭領命離開之後,君溪回頭望著宋宜:“你呢?你準備怎麽辦?”

宋宜笑:“自然婦唱夫隨。”他伸手擁著君溪笑:“盛周和夏國是時候合並了。”

君溪一怔,宋宜伸手點著她的額頭輕笑:“傻了。”他說:“我之所以登基為帝,不過也是為了守護你。”

君溪摸著額頭上被他點過的地方,心中湧過一股暖流。

宋宜見狀,唇角含笑的道:“我也答應過鳳澤,要好好照顧你的。”

提起鳳澤,君溪心中便有些惆悵。

這家夥如今也不知跑哪兒去了?

她目光一沈,忽然想起了張淩然,她曾經所遇見的那個算命先生會是鳳澤嗎?至於張淩然口中所講的那個命定之人,君溪則隱約猜測說的是武齊。

因為武齊不經意間對張淩然所流露的憐惜眼神,還有他護著她的心思,這些事情明眼人一瞧就能明白。

提到張淩然,則不得不提到武齊。

當初張淩然孤身一人向南,在遇到一家黑店逃跑之後,恰好碰見了武齊。於是武齊救了她,然後她便跟著武齊遇見了宋宜和君溪。

這種事情,不得不說,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
這天入夜之後,張淩然找到了宋宜和君溪要辭別。

君溪聞言,看了眼宋宜,宋宜卻不理會張淩然那期待的眼神,獨自低頭看著書。

無奈之下,君溪只好起身對張淩然道:“你要走,我也不知道說什麽,唯有派幾個人保護你。”

張淩然搖了搖頭,苦笑:“我想一直朝南走,去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?”

君溪這回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了,只能對著張淩然訕訕一笑。

張淩然此次前來也只是想在臨走之前,看一眼宋宜,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,也不好多做停留便轉身離開。

走出院子之後,張淩然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那在夜色中散發著暖黃光線的屋子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便朝武齊的院子走去。

一路上多虧了武齊照拂,如今要離開了也應當去道謝才對。

到了武齊的住的地方,她只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兒。武齊那些手下個個都橫眉豎目地望著她,張淩然抿了抿唇,輕聲問道:“請問,武大哥在嗎?”

滿堂寂靜,武齊從一旁走了出來:“張姑娘有何事?”

張淩然看著他笑了笑:“我來向武大哥告別的。”

武齊豁然擡頭,目光灼灼地盯著她。

張淩然被他目光嚇到了,身子一抖,看著她面色蒼白的模樣武齊收回了目光,帶著張淩然朝裏面走去:“張姑娘請跟我來。”

張淩然神色一緊,武齊身材魁梧,眉目剛毅,不像一般的男子那般容色生花,但別有一番剛強的男人味。

武齊不笑時,目光炯炯,氣勢可吞山河,有些嚇人。

此時武齊已經轉身朝裏面走去,張淩然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。

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武齊這才停下腳步,張淩然連忙站住,擡頭看著他。

武齊目光從她臉上挪過,在那雙微微發紅的雙眼停頓了片刻。張淩然有些不自在的低著頭,輕聲道:“這些日子多謝武大哥的照顧,此次一別,大約是無緣再見了。”

“你要去哪裏?”武齊沈沈問道。

張淩然答:“去南方。”她不知道要去哪裏,但且隨著那算命先生的話朝南方而去吧。

武齊濃密的眉毛一壓,朗聲道:“南方?”

張淩然點頭,武齊面色有些緩和的道:“那你隨我一同走吧。”

張淩然一怔,便聽武齊道:“恰好我所在的地方也屬南方。”

張淩然面色一紅,有些結巴的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咱們不同路。”

武齊皺眉,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逼近張淩然。嚇得張淩然面色一白,他目光沈沈地望著她說:“我中意你,你要是對我有點意思那就跟我走。”他說:“他不喜歡你,總有人喜歡你。”

張淩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傻了,睜圓了眼睛瞧著武齊發呆。

武齊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說:“你怕我?”

張淩然下意識搖搖頭,又點點頭,最後弱弱的說:“有些怕。”

武齊臉色不變,只是目光變柔和了些:“你別怕我,你該知道我是個好人。”

張淩然眨眨眼睛,說:“那你先放開我可好?”以前都是她一門心思的喜歡宋宜,忽然來一個人說喜歡自己,這個認知讓她感覺到震驚啊。

武齊依言放開了她,然後便見張淩然塞了一雙鞋墊在自己手上,提起裙角一溜煙兒的跑了。#####我發現我這篇文裏面似乎沒有惡毒女配啊?

這樣不好,不好,下一篇文一定寫個惡毒女配出來。

兩百四十八章

看著張淩然跑開的背影,武齊楞了一下,這才低頭瞧著手裏的鞋墊。

所以他一路的情意只值一雙鞋墊?

這個想法讓武齊很不開心,連帶著白天被君溪坑了的壞心情也一並冒了出來。

武齊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發洩一下內心的郁悶心情,於是他暗地裏做了決定。這個決定再以後把君溪和宋宜大坑了一把,此事暫且不提。[伏筆]

這一夜的金川縣安靜異常,而遠在南、北兩秦想交戰的戰場上卻發生了史上的第一件大事。

此時南秦的軍帳之中,陳煜正在燈下思考,究竟怎樣才能讓這場戰鬥結束的更快些?

他正在沈思之際,忽覺地面一顫,隨即便有震天的響聲傳來。

他目光一凝,大步跨向軍帳篷外,那震耳欲聾之聲每一次響起便會帶起一陣驚雷之火。

震天的爆炸聲帶起一片腥風血雨,陳煜的腦袋“嗡”地一聲,雙目充血,嗓音淒厲嘶啞的問道: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報,南秦夜襲,我軍損傷慘重!”一個渾身帶血的士兵快速道。

望著眼前那狼煙四起的戰場,陳煜咬牙,正欲拔刀殺敵見,忽聽方才士兵急聲道:“不好,那火球又來了。”

陳煜還未反應過來,那士兵已經將他撲到在地,兩人剛倒地之時,那空中的火球已是炸開在兩人身旁。爆炸聲帶著熱浪從兩人上方擦過,兇險萬分。

見此情形,陳煜表情森然地起身拔刀,一邊砍翻了身旁的敵軍,一邊急聲下令:“撤!”

此話剛落下,又是一枚炸彈落在陳煜身旁,陳煜雙目一凝,直接揮刀將炸彈擊飛,那沒炸彈瞬間在空中炸開,落下的碎片和火球撲簌簌地落在陳煜周圍。

南秦那邊觀戰的楚覃見狀,冷笑一聲,指著火光之中所站的陳煜道:“那人便是北秦主帥,你們誰將他生擒,孤便升他的官。”

這句話落,楚覃身旁的將士發出震天的狂笑聲,紛紛策馬朝陳煜那邊攻去。

“元帥快走。”

陳煜身旁的親兵將他護在身後,用劍將射過來的箭矢掃落。可惜箭矢如蝗,在經歷了炸彈洗禮的北秦將士紛紛不敵中箭身亡。

陳煜心中一沈,略靜一番,一刀將攻擊自己的南秦士兵擊落下馬。他扯過韁繩,躍上馬背策馬向陣外沖去。

圍攻的他的有百餘騎兵,不時變換著陣型對陳煜進行圍追截毒。身後追兵不斷,箭如雨林,在這兇險萬分之際,陳煜只得時刻策馬變化方向,以便躲開身後的追擊。

陳煜雖然神勇,但面對百人圍攻不知不覺便也疲乏。他胯下的馬更是受傷嚴重,跑到最後只能勉強支持,當馬兒奔到一條寬闊大河邊之時,馬力也漸漸耗盡。

前方山窮水盡,身後追兵突襲,陳煜已是回天乏術。

陳煜抿唇,準備放手博弈生死。他手握長刀,手迅疾地殺了數個追兵,可惜卻因體力透支,被南秦追兵殺了戳手不及。

南秦士兵將他生擒之時,陳煜身上已是傷痕累累。

當楚覃見到這樣狼狽不堪的陳煜,忽然仰天長嘯起來,那和楚知白有幾分相似的俊美容顏掛上了一抹冷笑:“陳煜,你也有今日。”

陳煜神色不變,眼神依舊涼冷。

面對這樣的眼神,楚覃拍掌大笑三聲道:“放心,孤今日不殺你。”話落,他目光更冷的輕笑道:“孤若殺了你,待我滅北秦之後,誰來觀戰?”說完這話,他便名人將陳煜帶了下去。

這一夜的戰爭,因為南秦有炸彈,便如虎添翼,一夜之間便將僵持已久的僵局打破。

北秦主帥陳煜被活捉,楚覃率領大軍乘勝追擊,北秦大軍退守烏鴉山。

而楚覃則在烏鴉山脈大興土木,建造行宮,為的就是讓北秦楚知白見識見識他的雄姿風采。

他想讓北秦的百姓都知道,他這位前太子今日不同往日,他這次出現必定要將本該屬於自己的北秦納入囊中。

而天下間,也因炸彈這一兇猛武器的橫空出世而顫抖。

南北兩秦之間的戰鬥,在眾人看來已經是明朗化的一片行事。南秦滅北秦已是指日可待想,相信用不了多久,這世間便只有秦這個國家。

君溪和宋宜得知這個消息,已經是七日後的事情了。

雖然兩人派了人時刻關註南北兩秦之間的戰鬥,可是這個時代通訊不發達,就是送信人不吃不喝,整日疾奔這個消息也要幾天之後才能接收到。

彼時,兩人剛入皇宮。

君溪望著外面的艷陽天感嘆道,這簡直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啊,炸彈一出,誰能阻止?

宋宜更是第一次見識到炸彈的威力,心裏的震驚久久不能平息。

他站在君溪面前,看著她唏噓的表情問道:“你們那個時代的戰爭……”後面一句話他沒問完,因為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。

君溪聞言回頭看著他笑:“我們那個時代,其實想滅一個國家很簡單也很難,簡單的是一個終極炸彈扔過去,一個國家直接夷為平地。可難的是,我們那個時代講究人道主義,禁止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。”

說到這裏,她有些感嘆:“不然的話,只怕地球都被炸沒了。”

宋宜從君溪口中聽過地球這個名詞,也知道這個意思,但真的很難以想想能把生活的地球都給炸沒了的武器,到底有多恐怖?

他對這件事有些好奇,便問了君溪。

君溪知道自家夫君是個好奇寶寶,便撿著精要的點給他說了。饒是如此兩人之間的對話說道日暮西斜也沒講完,此時,魏旭過來回話,說是武齊拜見。

君溪回神,點頭:“宣。”

少頃,魏旭帶著武齊前來,武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離開夏國。

君溪和宋宜都知道他這是履行了將他們安全送回夏國的承諾,武齊的離開時理所當然的,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了武齊會制作火藥和炸彈的全部過程。

雖然還有些疑慮,但也能放心讓武齊離開。於是君溪含笑扶起武齊,對他和藹可親的說了送別話,武齊臨走之時她還賞了武齊數十個美姬。

兩百四十九章

武齊離開夏國的皇宮之後,回頭望了眼身後那巍峨宮殿,眸中情緒深沈教人看不出情緒。

半晌之後,他收回目光,對身旁的人道:“張姑娘如今在何處?”

“主子,張姑娘一路向南行了數日,最後留在了陳家鎮做女先生。”

武齊聞言點頭,自那日他表白心跡嚇到了張淩然之後,她便連夜離開了金川縣。他不能強留張淩然,便派了幾個手下跟著她,以沿途保護她的安全。

想到這裏,他再次擡頭望著眼前的宮殿。

城墻之上,不知何時站著兩道身影。

武齊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之後,便收回目光打馬離開。

見他帶著人馬走遠之後,君溪這才收回目光嘆道:“這一切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,又似乎才剛剛開始……”

宋宜聞言一笑,目光柔和的瞧著她說:“兩者皆有,但我知道,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。”

聽了他這話,君溪楞了楞,宋宜握住她的手,又問:“何時收我入宮?”

君溪望著他,眼前的人含笑而立,他的身後是璀璨無比的陽光,金色的光葳蕤灑落在他身上。

他低著頭,眼底有這暖陽之下的她,目光流傳,情愫無聲。

不知過了多久之後,君溪回神,笑了笑:“總覺得讓你做皇夫是委屈了你。”

宋宜眸光一轉,伸手輕撫著她的頭頂道:“我們在一起有什麽委屈的?”話落,他湊到君溪面前,與她鼻尖相觸。

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,她臉色一紅,便聽他拉長了聲音促狹的道:“反正也是我在上。”

君溪臉色爆紅,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。

第二日君溪便昭告天下,夏國和盛周聯姻,兩國合二為一,改年號為元,史稱華夏。

兩人成親那一日,舉國同慶。

南秦那邊居然送來了楚覃的賀禮,君溪當著朝臣的面將箱子打開,發現裏面竟然是三顆炸彈。

朝臣們震驚不已,這邊是傳說中的那天火地雷?

怎麽生的好生奇怪,丞相王傟顫顫巍巍的伸手捧起一枚炸彈,對君溪道:“陛下,南秦這是何意?”

君溪挑眉,看著那三顆炸彈翹唇笑:“南秦這個賀禮送……恩,很大氣。”君溪艱難的吐出這三個自,然後笑了笑。她看著魏旭道:“你命人將此物捧出去,找個空曠的地方讓我華夏朝臣見識見識這天火地雷的威力。”頓了頓,她目光沈沈地望著眾人道:“也讓大家知曉我們面臨的到底是怎樣的對手!”

魏旭聞言,喚來幾個侍衛,讓他們將這三枚炸彈捧到了北門外的空地上。

君溪和宋宜自是一起前去,魏旭和楊先早在以前便接到了君溪迷信,得知了炸彈的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。

不過他們夏國的秘密武器還在制造中,如今見了真貨,兩人心裏也是一陣激動,摩拳擦掌的想要親手試試炸彈的威力。

魏旭讓大家站在十米之外的距離,這才拿了一個炸彈引燃融扔在了預先挖好的淺坑中。

眾位朝臣一邊捂住耳朵,一邊好奇的望著冒煙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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